第189章 永恒的纠缠痴恋(1/1)

她讨厌这样的感悟,此人真是讨嫌之极,莫不是到祁宇殿中就只是为了看自己沐浴罢?心下有些恼那人为何还不出现,不禁生起些许讽意,该不会后悔自己将妮嫣郡主许配他人,让他心疼后悔了罢。

他开始移步了,凤宁能感受到流动的气息开始异变,把玩花瓣的手也渐渐的停了下来,紧蹙的眉眼越发的阴沉,四溢的冰寒也在空气中扩散,正在此时,殿外响起一声朗喊,“陛下回殿——。”

这声音响至祁宇殿不远处的曲廓转角,看来某人怀着几分焦急,殿中的步履本就无声,消失时,也只是有丝清冷之意恍过,凤宁缓缓的侧眸,只见落地的帷幄,正无风自动,温暖的暖珠,溢泄着倾身的光华。

起身着衣,方系上腰间的束带,殿门便被人推开,下一瞬间,自己让人搂了个满怀。

“朕不会让他活着出暝灵城。”她的发是湿的,显然是那人一走才离开浴池。

饱着腾腾杀气的话,携着丝丝的阴森回荡在耳边,紧紧的靠在他的胸膛,拽着绛红色的衣襟,金线绣的龙身紧贴着掌心,“陛下知道他是何人么?”

掌着她若削的双肩,狭长的苍眸溢着危险与霸道的光泽,若在别人看来,定会悚然心惊,可在凤宁眼中,那却是挚爱惟一的表现。

“敢对宁儿起妄意之心者,朕绝不会心慈,更不会手软,不管他是谁。”

发尖的水珠无声滴落,花纹繁复的地毯上,蕴了一顶点暗色,透着层层阴寒冰珠似的话语,却让凤宁忍俊不禁,“认识陛下这么久,宁儿还未曾见过陛下心慈,更何来的手软?”他知道那人是谁,从他的眼神之中,亦笃定了先前自己内心的猜测,只是他既是不说那人的身份,料想应是不欲让自己知道,如此,便也不再相问。“陛下切不可胡来,既是他至今未有何明显动作,妄然要了他的性命,只怕会给宇硕带来祸端,与其看陛下每日忙碌,到是更愿意陛下陪宁儿一起看日起日落。”

轻轻一声叹息,伸手抬起女子的下颌,狭眸里的冰寒让柔情所取代,无尽的四溢在她身边,“宁儿可告诉朕该将你如何是好,就若将你长年留在暝灵城中,都会招至这许多的麻烦,更何况你且言说要只身江湖一段时间,朕如何放心得下?”

敛下些许笑意,容颜上洋溢着缕缕醉人心神的温柔,抬手抚着他的俊逸刚颜的轮廓,“麒,我今生矢志不渝的惟一。”

那双动情的双眸闪烁着炙热的爱恋,紫御麒难以抑忍心中的满满情感,吻住那两片诱人的唇叶,辗转轻柔,传递着他浓浓的爱意与独占欲。

柔软的唇瓣无论何时都如初时的鲜美,温柔的索取着怀中女子的一切气息,迷朦眼神中的交集,写满了彼此永恒的纠缠与痴恋。

宇硕帝君的诞辰与王子的百日辰诞已过了数日,这其间不乏各国使臣前往帝宫向陛下辞行,依旧惯例,帝王会着礼部安排回礼,无非是礼上往来而已。

这日,帝王正在御书房中处理朝臣送来的加急奏折,却突闻宫侍来报说苍泽使臣求见,未将玉杆朱笔搁下,而是敛眉忖意,这几日来,请辞的使臣不在少数,倒是没见到苍泽前来请辞的,又想到宁儿的‘孝心’,不禁略微的展开些眉宇,“知道请见何事么?”

宫侍礼道:“回禀陛下,林大人亲携两位同行的使臣前来请辞。”

林大人?接照宁儿所言那醉仙的力道,此时的林天刚应躺在床榻之上才对,怎会清醒的出现在帝宫御书房外?他不相信宫侍会看走眼认错人,亦不会相信宁儿会将醉仙酿之事夸大其辞,终是将手中玉杆朱笔搁下,“宣。”

“遵旨。”

宫侍退了出去,帝王端起手侧的茶盏,掀盖捋着水面,那几许溢着清香的茶叶正弥浮无序,望着那嫩青的颜色,不禁又想到他国使臣请辞都是在朝堂之上,难道苍泽就觉着自己高人一筹,非得到这御书房来么?还有那林天刚,到底怎么回事?

“小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陛下洪恩。”

搁下杯盏于御案,帝王的眸光深深的扫过林天刚的跟前,随即脸上划过一道颇具寓意的笑意,言道:“朕听闻三位大人是来向朕请辞的。”

林天刚微曲着身形,不敢抬眸,可在帝王眼中,那分明是刻意的,因为他根本就不能抬眸,此番苍泽到访,兵部与护国将军王群可是做了十足的准备,且有意让他们知道有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间接彰显了宇硕对苍泽起了防范之心,这段时间却未有何大的动作,看来他们此行的目的,不过是试探与拉拢宇硕投诚而已。

“正是,小臣等离开苍泽数月,也该是回苍泽向我主禀报宇硕之行的收益。”

帝王略微了额了额首,随即言道:“林大人的归心似箭朕能理解,如此朕就不加挽留了。”见他含笑点头,帝王继续说:“苍泽物丰民富,送来玉珊瑚为朕之贺礼,这可让朕为难要回苍泽陛下之礼为何物。”

“陛下。”林天刚说:“正如那日帝后娘娘所言,我苍泽虽民丰物博,却拿不出娘娘所需之物,小臣听闻贵国有一种名花为晚莲,若陛下真是为回礼为难的话,小臣斗旦,就请陛下送株晚莲给小臣带回苍泽去罢。”

徒然的心生一股怒意,他竟然还敢提及宁儿,若非宁儿的愿望与顾忌,他断然不会轻易饶他性命,掩下胸中的不快,合上最后一份阅完的奏章,“现值晚莲盛开的季节,林大人既然开口,朕就送你几株便是。”

“谢陛下赏。”

“林总管,摆驾御花园。”

一旁的林允,除了见到林天刚时有几分浅显的怪异之外,其余的,便如初时一般的毫无表情可言,徒然闻得陛下吩咐,恭敬应着,“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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