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你不是爱朕吗?替朕除了他!(1/1)

长长的甬道里,有着大片的阴凉。

秦朔负手立在重华宫的门外,看着渐行渐远的两道身影,神色不定,待那身影消失在拐角后,才转身往里走去。

廊檐下的竹椅上,苏珏躺的随性,举着乐谱的左手,衣裳褪至手肘处,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的小臂,右手细长的手指敲在竹椅上打着拍子,一双雪足俏皮可爱,脚腕处戴着一个金镶玉的细环,上头坠着金色的小铃铛。

身上稍有动作,便会有清脆的铃声响起,伴着翠竹吟吟,细风缓缓,一派静谧安好的光景。

“朕看这小小的重华宫是关不住你了,居然连朕的弟弟你都勾搭上了。”秦朔的大掌像是铁钳一般握在苏珏的手腕处,一个用力便将他从竹椅上给拉了下来。

夏日里的衣裳原就单薄,膝盖落在后,即刻便沁出了点点的鲜血,有着灼热的痛。

“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外头的奴才也忒不懂事了,皇上来了也不通传一声。”苏珏忍着痛给秦朔请了安。

秦朔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俯身喝道:“若不是朕来的巧,怎么会撞破你跟秦通的奸情?”

“皇上是在吃醋吗?”

温热的气息拂在面上,酥酥的,苏珏嫣然一笑,细长的手指抚上秦朔皱起的眉头,顺着眉尾经过脸颊,落在了他凸起的喉结上。

秦朔瞧着近在迟尺的那一张脸,盈盈的笑意里满是魅惑,连眼尾的那点泪痣也跟着活了过来。

“你还没资格左右朕的情绪。”

秦朔的声音冷冷的,说完便抬手将苏珏身上的薄衫扯开,将他压在竹椅之上。

“皇上,青天白日的你想做什么?”

秦朔此时的声音因为情动已经有些暗哑,自苏珏的颈项间抬起头来,“你百般勾引,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阖宫的奴才们都看着呢。”苏珏的面上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绯色。

秦朔单手将苏珏的双手固定在上方,然后在他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下,连声音里带着些隐忍里的兴奋,“进宝做事向来有分寸。”

苏珏偏头一看,果然院子里早已没了旁人。

席天幕地,偌大的重华宫院落里,只余廊下竹椅上浑然忘我的两人。

......

随着一声低吼,苏珏嘤咛了一声,察觉到面上似有黏腻之感传来,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那黏腻之感不是汗珠,而是秦朔的血。

秦朔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后背上都是汗珠,被风一吹才觉得有些冷。

苏珏有些担忧的撑起了身子,“皇上,你没事吧?要不让进宝宣太医来瞧瞧吧。”

秦朔抬手将鼻端的血给抹了干净,“朕还死不了。”然后嫌弃似的起身穿衣裳,全然不顾苏珏眼里的柔情。

身为帝王,容不得有半丝的错漏。左右日日都请平安脉,不过流点鼻血罢了,就不必闹的人尽皆知了。

“我只是有些担心你罢了。”

一番折腾后苏珏早已没了力气,连说话的声音都软软的。

秦朔斜睨了他一眼,竹椅上早就乱做一团,苏珏只腰腹处用衣裳盖着,露出大片的雪白,他玩味似的笑了笑,“你不是说爱着朕吗?眼下就有个证明的好机会,端看你对朕的这份爱是真还是假了?”

“皇上想让微臣做什么?”苏珏从他的眸子里读出了一丝危险,喃喃的问道。

秦朔扯嘴一笑,“替朕除了楚云寒!”

“皇上既然让他日日在御前伺候,却又独独不碰他。想必不用微臣动手,只怕楚世子也早已是很多人的眼中钉了吧。”苏珏苦笑了一下,无力的趴在了竹椅之上。

秦朔双眸微微眯起,气急败坏的揪着他的头发,使劲往后一扯,睚眦欲裂道:“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买通了进宝,是以御前的事,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苏珏吃痛,眼眶一热,眼前顿时一片模糊,哽咽着道:“方才楚云寒来过,微臣稍稍用计,便激的他自己说出了实情,皇上你错怪我了,也错怪进宝公公了。”

秦朔方才气急才有了那么大的反应,如今听了苏珏的解释,又想起以进宝的忠心,自不会背叛他的,这才松了手,大步的离开了。

隐修一直送睿亲王到了宫门口,回来的时候远远便瞧见进宝和重华宫里的奴才们皆都立在门外,也不敢多问,只恭敬的守在一旁。

眼下见秦朔怒气冲冲的自里面出来,也顾不得等秦朔走远,便急忙冲了进去。

“大秦皇上也忒不是东西了,如今主子还在病中呢,哪里还禁得起他的折腾,阖宫里这么些世子,还不够他用的吗?怎偏偏就......”

隐修又气又心疼,说话也就失了分寸,话还没说完,便被苏珏给喝止了。

“愈发的口无遮拦了,仔细祸从口出。”

隐修捂着嘴巴,四下看了看,又道:“奴才也知道主子如今处境艰难,方才睿亲王来的时候,主子何必那般不留情面,多个朋友总归比多个敌人要强,况且依着奴才看来,睿亲王人也亲厚和善......”

"你跟睿亲王倒是熟稔,否则何以知道他那么些优点?"苏珏目光灼灼的盯着隐修,隐修是他从齐国带来的,若是连身边人都信不过,他还怎么在这荆棘堆里生存下来。

隐修手上动作一顿,跪下道:“主子错怪隐修了。奴才跟睿亲王只接触过几次,并无深交。且奴才想着主子在宫里艰难,多个助力总也是好的。隐修的命是主子给的,就算是死也不会背叛主子的。”

苏珏伸手将他扶了起来,柔声道:“在大秦,我能信的就只有你一个。”

这头苏珏才将洗漱完毕,外头就传来了说话声。

苏珏哑然失笑,他这重华宫当真是风水宝地呢,即使被禁了宫门还这般门庭热闹,只是来人似是很谨慎,只遵了旨意站在宫门外。

“燕世子莫不是嫌那晚的大礼太轻,又巴巴的来讨了?”苏珏隔着门缝看了他一眼,嫌弃似的掩起了口鼻。

燕文澈被讽刺,面上丝毫看不出怒色,只轻笑着道:“恩宠一朝被夺,亏得苏世子还有心情开玩笑。”

说着又靠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我可是听说有人马上就要封妃了,苏世子有嘲讽我的功夫,不如想想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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