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指着旁边的摊位，声音雀跃脆甜，像是被咔嚓咬断的胡萝卜:“你看，很多卖东西的，好多人在结束一天的工作以后来一趟夜市就是一天里最幸福的时候啦。”
纪薄言低头看她，她的脸上带着雀跃的神情，眼睛一闪一闪的，像是天上闪烁的星星。
他忽然想起来温软那天说他眼睛里有光，难道就是这个意思？
温软正抬着小脸冲他笑，黑亮的打眼睛里仿佛有光在亮，纪薄言忽然一瞬间明白了，不自觉的勾起唇，也跟着她笑。
“哥哥，这个很好吃，你等一下。”温软拉着纪薄言的手停在了一个摊位前，摊位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杂粮煎饼。
“老板，我要两个。”
他倒是第一次有这样的体验，虽然这个拥挤热闹的地方他不太喜欢，可是只要是温软，他也可以喜欢。
嗯，新鲜，小丫头还请他。
纪薄言挑了挑眉梢，从她手里接过去，凤眼含笑。
“今天我请客。”
正赶上温软回头，看见他手指间夹着的银行卡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随后抬手从他手中拿过银行卡和钱包，放好，合上钱包，递给纪薄言。
纪薄言抬手揉了揉额头，忍不住轻笑，真是糊涂了，有卡也用不了。
纪薄言反射性的从自己怀里拿钱包，刚抽出来银行卡，就听见了滴的一声响，温软用手机扫了一下微信二维码，手指点了几下，就显示转账成功。
老板听见温软的声音，头也没顾得上抬，像是喊口号一样，声音浑厚:“好嘞，六十。”
嗯，软的。
纪薄言看着看着，牵着她手的大手忍不住捏了捏她的手指，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擦了几下。
温软伸出两个手指头，葱白的手指小巧纤细，指尖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指甲都是粉嫩的颜色，修剪成了圆弧的形状，声音清脆。
温软从老板手里接过煎饼果子，同老板道谢，纪薄言看着她，眼睛里添了许多温情缱绻。
和她在一起，心情祥和，无论是在什么地方，都是如此。
或许是因为，她是光明。
照亮了黑暗中的彷徨。
纪薄言把钱包放进西装口袋里，从温软手中接过来一个杂粮煎饼。
纪薄言打开袋子看了看，味道还不错，只是有些陌生，而且是他没吃过的东西。
“是不是很香？”
纪薄言看向温软，点了点头。
两个人在夜市中穿梭，因为温软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他也被带动起来了，开始去观察周围的摊位，还时不时的和温软讨论起来。
两个人越是往里走，摊位变少，而且人也没那么多了。
这是因为夜市有划定的范围。
“哥哥，这儿有一家凉粉，可好吃了，你看，好多人都排队。”
纪薄言顺着温软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那里是路边的一个小摊位，虽然这边没有刚才那么多人，可是那个摊位却源源不断的有客人加进去，围绕着摊位排队。
纪薄言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音色低沉:“想吃吗？”